“事情并不是想象的那样。”

    赵毅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遇到了一点必须解决的麻烦，仅此而已。”

    “喝酒和麻烦之间并不冲突。”

    艾斯仍然面带微笑看着他：“我一直想找个让请客的机会。呵呵！别忘了，还欠我一个人情。”

    这要求让赵毅无法拒绝。他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好吧时间？地点？”

    艾斯把手里尚未吃完的面包装进纸袋，揉作一团，扔进墙角的垃圾桶，转过身应道：“了算。”

    “我只认识一家“黑杰克”。”

    到这里，赵毅颇有些心虚地飞瞟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娴，话声音也越来越：“晚上八点钟，怎么样？”

    艾斯正准备开口答应，却冷不防被张娴插进话来：“算我一个————”

    着，她转过身，铅笔在指尖灵活地来回转动，似笑非笑地看着赵毅：“到人情呵呵！难道不觉得，应该先把欠我的那部分还掉吗？”

    早在旧时代，城市的夜晚已经成为“”和“混乱”的代名词。很多年轻男女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现。浓艳的妆束，暴lu的服装，加上兴奋剂和致幻药品，构成了他们生命中的一切。

    “黑杰克”酒吧里依然乌烟瘴气，到处都散发着和情yu的气息

    刺眼的ji光束不断朝人群扫射，大片带有弱效辐射的光斑，投射在相互拥挤搂抱的男女身上。香烟和干冰雾气共同驱逐着空气，这种近乎窒息的环境，却可以将潜在的兴奋提升到极致。

    赵毅和艾斯坐在靠近吧台的卡座里。旁边，是胖子梁良和两个系的女孩。她们长相倒也过得去，不过最为吸引目光的地方，就是裙子很短，衣服用料也少得可怜。

    “干杯————”

    梁良通常在这种时候都比较活跃。但无论酒精还是女人，都无法提起赵毅的兴趣。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却明显有些僵硬，重复着举杯，一饮而尽，放下这三个动作。

    腕上手表的指针，已经超过了九点。这比预定时间整整延迟了一个钟头，张娴却依然没有出现。

    “迟到或者不到，都是女人的专利————”

    胖子梁良似乎喝得有些多了。他醉醺醺地挪到赵毅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打着馊嗝：“千万不要因为一棵草，放弃一整片森林。用强壮的身体和生殖器去开垦她们，让她们在快乐和痛苦中尖叫，在迷乱和yu望中迷失自我，让她们感受到被男人骑或者骑在男人身上的无限冲劲很快就会发现，这个世界其实远远要比想象中更加美妙。”

    相比梁良的肆无忌惮，端着酒杯口轻抿的艾斯就要文雅得多。他没有对胖子的这番高论做出评价，只是微笑着凑过来，：“稍等一下，我这就打电话约几个漂亮妞出来。”

    赵毅觉得，心里有一种宁静而温暖的东西，正在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