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七年十月初十，皇长子满月，大赦天下，万国来朝。贡品中有几样新奇有趣的，我挑了出来叫人装好送给如昼，想着正好去看她，到了风禾台，才知这小姑娘不知道跑哪儿玩去了。

    索性叫人去找，等了半天，宫人来回话，原来是在容修仪那儿，我笑骂：“这小白眼狼，就在长乐殿也不知道多走两步来看看朕，咱们还上赶子来给她送东西来，什么道理。”

    赵喜嘿嘿乐道：“小皇子多招人疼呐，奴才心里头都惦记，锦娘娘还小呢，自然爱去看。”

    “那就上长乐殿吧，咱们也看看去。”

    殿门口没几个宫人，我一眼看见了红皎的贴身婢女：“你怎么在这儿站着？”

    “回陛下，我们昭仪在里面与锦娘娘容娘娘说话。”

    红皎也在，我咂摸了下，追问一句：“小皇子呢？”

    “乳娘方才抱走了。”

    我心下闪过一丝悸动，把身边的人都留在门外，独自进了长乐殿。

    穿过了空荡荡的正殿，云雾似的纱帘后隐约有碎碎的私语夹杂着放肆的舔舐吞咽声飘出入耳中。

    “姐姐……唔…好甜。”

    是如昼，不知道在吃什么甜点。

    “哎呀……”一声难辨痛爽的轻叹，哄孩子似的低柔含笑，是明烛的声音：“慢点儿吮……别呛着你呀……”

    大约是在喝什么乳茶之类的甜水。

    又有个媚入骨髓的声音懒懒道：“今儿似乎格外多，昼儿，是不是？”

    如昼嘴里像是还含着什么东西，含含糊糊地答道：“好像是的，今天尝起来甜丝丝的，好香。”

    我脑海中开始思考御膳房今天做的乳茶什么滋味儿，明烛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是多了些，皎姐儿煲的猪蹄汤太香，多喝了两碗，你们来前就觉得涨涨的，胸口都有些湿了。”

    我呼吸一紧，是……乳汁吗？如昼在吸明烛的乳汁吗？

    细听果然有咕咚吞咽液体的声音，我侧身站在纱帷后，目光尽头正是窗边榻上那三具半裸着皎白交叠的身躯。

    红皎一肘懒懒支在软枕上，明烛靠在她怀中，她信手剥开了明烛原本散乱的衣襟，那只涂着鲜红蔻丹的手轻抚过白嫩丰润的乳房，水葱似的指尖拨弄几下浅红的乳头，便立即引起明烛一阵轻柔的呼吸震颤。

    明烛舒展线条优美的脖颈，我只看得到她扬起的下巴，大概是太久没细细看过她，我发现她原本尖尖的下巴有了些圆润的弧度。